我与儿子放风筝
2020-01-30

冬日下午,阳光乏力地照在田野上,背阴的山脚已得不到它的眷顾,时有阵风泛起,扰地电线上歇息的麻雀不停飞起。割完稻的田地,留下稻梗,经过大半个冬季的休整,布满青草,一头老黄牛迎着阳光,摇摆着尾巴,悠闲地啃食青草。我与儿子常来这里放风筝,趁着年假,又是好时光,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时机的。

好不容易翻出鲸鱼样,背蓝色,底白色,线六根,两侧各三根牵引,圆形握手轮滑调节线长,裹缩着的风筝。还未完全展开,他就一把拉拾起鲸尾,催促着赶紧走,我只好就着未理顺的筝线,提着鲸头,一前一后,向着田地进发。顺着风,走在田间,一深一浅,一大一小,向着更宽广的地方走去。待到合适位置,停下,理顺线,转动圆形轮滑稍稍调长牵引线,儿子举高鲸头,我握着滚轮,拉起牵引线,向着鲸头,待势,等风来。要一会等,儿子常絮叨,“风为什么还没来,还没来...”,不烦间,风就来了,蹲握在电线上的麻雀飞起,一叫儿子放手,我便侧身跑动起来,迎着风的鲸鱼,展开身躯,变得巨大起来,儿子追逐着鲸鱼的尾巴,嚷嚷着,“飞起来,飞起来了,大鲸鱼飞起来了...”。我时不时低头,生怕踩到牛粪,谨慎地调整脚步,顺着风势,收放筝线,使鲸飞得更高。

至今,始终也没有将鲸鱼放高远。每次,不是一个疾风过来,吹歪四五米高的鲸头,使风筝一头扎下来,就是风静止下来,飞高的风筝,不管怎么收放线,鲸鱼都会徐徐地搁浅在田野上。我想是未把握风向,不得放风筝的要领。儿子却未曾嗔怪,也许他还不知道风筝能飞的那么高远,高远到看不清鲸鱼的模样,也许他知道,只是更喜欢追着鲸鱼的尾巴跑。

这次,我飞过一次后,儿子就要求自己牵跑着风筝飞,他时不时没等风来就开跑,拖着鲸鱼在田野上迤逦,来回了多次,才飞起了鲸鱼。田野上奔跑着他,向着风筝,笑逐颜开,我实在跟不上,瘫坐田头,偷息,欣赏着,希望他不要踩到牛粪。

赤探 2020年1月30 初六晚 春节期 绍城

儿子放筝

黄牛啃食

冬日余晖1

冬日余晖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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